叶楠歌:“......”

直到雁西楼的身影消失在天边,叶楠歌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嘴欠!”

刚打完自己,她被累到麻木的脑子突然转动了一下:“不对呀?哪有徒弟搬家师尊来跑腿的?雁西楼今天吃错药了吧!”

说完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朝着前者早已消失不见的方向看去,最后又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颊,低声咒骂:“让你嘴欠!丫的不长记性...”

次日。

花自流睁开眼,乌黑的眼瞳一片幽静,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懵。

下一秒,视线就被眼前那徐徐飘动的浅蓝色幔帐吸引,直到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貌似不是他所住的厢房。

屋子里陈设简单,看上去尤为规矩整洁,敞开的窗户下露出一簇簇白色的小花,在随风飘摇...

他揉了揉眼睛,不由自主的走到窗前,白色的满天星花海簇拥着整片庭院,无边无际的纯白色小花星星点点开在其间,在风中摇曳、拥簇成海,像是枝头落雪,又似是深陷云端,如梦似幻。

窗内的人笑容纯粹,窗外的人眸光顿空。

视线相触,花自流眼中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询问:“雁西楼,这是哪儿?”

庭院外的人身着一袭月牙色锦袍,如荧光照雪款步而来,浓密的睫羽在眼睑处拓印出一层浅淡的阴影,像是有些不满:“没礼貌,师尊不会叫?”

花自流不是不会叫,是不想叫。

什么师尊?还不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自封的!

雁西楼站在窗前,垂眸望着青年逐渐下压的嘴角,开口继续道:“这里是我的院落,西侧屋先匀给你,至于你二师姐...到底男女有别,长时间住在她那里多有不便,待为师帮你重新在峰内寻一处僻静之所,再另行安排,这里你且先住着。”

花自流哦了一声,下一秒空气里就传来了咕噜噜的诡异声响,他连忙伸手捂住肚子,表情有些窘迫。

雁西楼挑了下眉:“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