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雁西楼吗?”吴药眯着眼睛看向远处那道月牙白的身影:“这冰天雪地的,他不来演武场观赛,带着自己的小徒弟瞎溜达什么呢?”

“那便是西楼新收的徒弟?”坐于高台的萧青玉见到这一幕,视线在被伞面遮挡的身形上缓缓扫过,轻声询问着。

吴药点了点头:“可不是嘛,他对这小徒弟倒是宠的紧,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不说,还宽容的不行。前儿我路过断雨残斋还听到他罚这小徒弟——练剑三遍!哈哈哈...这也叫罚?我看他啊,整日孤身一人也没心思找个道侣,倒是提前准备了个‘儿子’养老呢。

宗主,你说他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早就开始给自己找后路了?”

吴药长老还在耳边絮絮叨叨着,可是萧青玉却有些笑不出来,以他对自己师弟的了解,不说岁数问题,就是真的到了生死劫,这货大概也是一副爱死不死的模样,绝对不会提前准备个‘儿子’养老。

这事不对劲儿!

正担忧着,那两道修长的身影已经相携前往了书库的方向,一路走来落下的脚印也被风雪快速覆盖,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待两人一本正经从书库看守那里登记完毕,刚进大殿雁西楼就把手伸向了青年被冻得红彤彤的小脸,语气有些懊恼:“早知道这会儿那么冷,我该挑个暖和的日子带你出门,冻坏了吧?”

花自流摇了摇头,他自幼出生于北方,对于这种大雪漫天的景象早就见怪不怪,而且身上还披着这么一件宽大的狐裘,要冷也是雁西楼更冷一点吧?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方单薄的衣衫,撩开狐裘示意:“你呢?不冷吗?”

雁西楼沉默了几秒钟,果断弯膝钻进去:“冷啊,我冷死了。”

花自流感觉自己的腰又被紧紧搂住,不禁抽了抽嘴角,恨不得给自己一杵子。

刚说什么来着?

男人不值得可怜!

这么快就忘了,他可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