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流的嘴不自觉张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早就饿瘪了的肚子,没出息的哼唧了一声:“...要。”
话音刚落,束缚着他的锁链瞬间就碎了,湮灭于空气。
“进来洗漱。”
“......哦。”
花自流边走边叹气,心道:算了,吃完再吵。
他伸手掰了一个烧鸡的翅膀,叼在了嘴里,暗自点头。那家饭馆的菜还真挺好吃的,
眼见着对面的人吃的高兴,雁西楼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似是在纠结,好半晌才忍不住般轻声开口:“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老是想着逃跑吗?”
花自流瞥了他一眼:“觉得烦...”
“烦谁?烦我?”
那倒没有。
雁西楼除了有点...变态,对他真的没的说。
尤其是在对方这般专注凝视着自己的时候,花自流的谎话有些说不出口,想了想,补充般缓慢的说:“烦他们...”
他们?
那就不包括自己?雁西楼在见到青年三番五次想要逃跑的不悦倏地就散了。
“为什么烦他们?”
“没事说什么喜欢我?他们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
雁西楼感觉自己好像也被包括了进去,当下轻咳了一声:“可...我也喜欢你。”
尾音落下的许久,屋子里都静悄悄的,对面的青年像是没听到一般,偏过身子专心吃鸡翅膀。
就像是故意的、故意在逃避。
雁西楼心里似是被千百只蚂蚁在咬:“你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