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龙牙满脸狐疑,“你准备怎么做,那群锦衣卫的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屠二婶一张白白胖胖的圆脸笑得和蔼,“我年青的时候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到了姑娘身边才尝到做人的快乐。这二十年的安稳日子,竟像是我找老天爷借的……”
有借,就必须要还。
也许还要加上苛刻的翻倍利息。
县衙后院。
刚刚醒过来的周秉望着桌上的一只青玉狮虎摆件没有吱声。
北镇抚司七品小旗谢永这些日子已经有些摸清楚了这位上司的脾气,就轻手轻脚地端了一杯茶过来,“事儿闹大了,那屠婆子知道全城戒严出不了城门,心急之下就劫持了余家姑娘。说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就血溅当场……”
坐在椅子上的周秉沉默了一会,“这么说屠婆子才是背后的主使,余显山和余龙牙父女俩是无辜的……”
二林寺的地宫深幽狭窄,大火燃起来的时候他为了护着谭五月受了不少的伤。赤着的半边身子线条清晰紧绷,到处是深深浅浅的烫伤擦伤。
请来的大夫要绑上绷带,周秉不耐烦受束缚,借口天气热拒了。于是只上了一层浅浅的三黄膏,却不见半分狼狈之像,反倒有一种犀利张扬的美感。
谢永咧了一下嘴,“是不是无辜的不能确定,那对父女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一点是绝对错不了。”
周秉自从重新认识了自己媳妇儿,就不敢再说这种一定、绝对、必然之类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