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安兰早就领着两个陪嫁丫鬟坐着黄包车回娘家了,张怀瑾是知道,但他巴不得安兰早点儿滚蛋,严令家里的下人不准去告诉张父张母。
安兰领着丫鬟拎着包袱回了谢家,谢荣看到女儿哭的眼睛红肿,再听了俩丫鬟添油加醋这么一说气的直接就厥过去了。
惊得一众人赶紧把谢荣扶到卧室,安兰握着谢荣的手,身上仅存的一丝灵气渡过去,滋养谢荣千疮百孔的心脏。等谢荣醒了,她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悄悄扔进去一颗缓释回春丹。
原主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哪怕被命运错待了,但她的心愿仍然是那么的简单。治好父亲谢荣的病,远离张家那群人渣,好好的活着。
谢荣喝了一杯水,强撑着坐起来,招来管家谢福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谢福用力点点头:“老爷,我办事您放心。”
谢福领着一众家丁浩浩荡荡的去了城南,不但把原主的嫁妆全都抬了回来,还把张家砸了个稀巴烂。
谢福拿着从张家搜出来的婚书,站在张家大门口,当着一众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冲张家父母冷笑了声:“我家老爷本以为张家书香门第,先太太也与你家沾亲,这才将我家小姐下嫁,没想到狼心狗肺的张大少爷逃婚不算,还想逼死我家小姐。从今天起,谢家与张家婚约就此作罢,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说完领着一群人抬着嫁妆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张母看着那些到手的嫁妆被抬走,家里又被砸了个稀巴烂,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谢荣一改往日颓废,积极看大夫吃药,他越想越后怕,为女儿精挑细选的夫家在他活着时都敢如此薄待女儿,若是他不在了......谢荣倒吸一口冷气,不行,他得好好活着。
有心好好活着的谢荣,就琢磨着去沪城求医,安兰一听大力支持,劝他:“沪城那种大城市的名医肯定比南城多,为了父亲的身体,我们干脆就搬到沪城吧!现在的世道越来越乱,这段时间沸沸扬扬在传脚盆鸡要打过来了,要是真有那一天,咱家的生意会不会惹人眼?”
谢荣沉吟半响:“我儿说的甚是,是为父魔怔了。”谢荣仔细想了想女儿的话,后背起了一身白毛汗。是啊,万一脚盆鸡打过来,别说谢家几代人积攒的财产能不能保全,怕是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想到这里,谢荣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家名下的房产、商铺和田产都处理掉,遣散了家里大部分的佣人。
都说故土难离,谢家世世代代生活在南城,一想到要背土离乡去陌生的沪城,谢荣就忍不住长吁短叹,私下悄默默对安兰说:“咱爷俩这回去沪城怕是要轻车简行,家里的这些下人愿意跟咱走的怕是不多,加上现在的世道不好,树大招风,咱们得未雨绸缪,就是可怜我儿要受苦了。”
安兰抿嘴笑了笑:“有爹爹在就不苦,等咱们到了沪城,治好了爹爹的病,爹想去哪,女儿都陪着。”
等一切收拾停当,谢荣发愁起自家万贯家财如何带走,安兰从空间里找出两个储物空间法宝,先把谢荣手上的玉扳指给调换了,又故意让他割破手指,流下的鲜血浸湿扳指后,发出悠悠的白光,谢荣手上的刀也消失在白光里。
谢荣愣了好半天,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幻觉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看到一片虚无空间里出现一把刀,怎么看怎么像之前他手里的那把。
揉揉眼睛发现那地方还在,试着把刀取出来,很顺利就出现在他手里。惊吓之后是惊喜,他反反复复试着把身边的东西取出来又放进去后,神秘兮兮的跑来找安兰了:“兰兰,原来爹手上的玉扳指真是咱家老祖宗留下的宝贝......”
安兰一脸迷惑:“爹您早就说过这扳指是咱家的传家宝,我知道啊,不过这扳指看上去也很普通嘛......”
谢荣低声解释:“不是扳指值不值钱的问题,佛经上说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你知道是啥意思不?”
安兰一脸无奈:“爹啊,那都是骗......好吧,那都是传说啦,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谢荣把安兰身边的小柜子收起来,然后又放出来,安兰倒吸一口冷气:“爹,您、您什么时候学会变戏法了?”
谢荣费了老鼻子的功夫才让安兰相信他是真的遇到宝了,安兰听他说完挠了挠头:“照您这么说,我娘留给我的玉坠说不定也是宝贝,您当初不是说这玉坠和扳指是一套嘛。”
谢荣一听,催她用刀割自己一下,安兰无语的从自己屋里找出一根绣花针:“我用这个就行了,爹,您赶紧把手上的伤口擦擦......呃,伤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