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薅闺女羊毛这事儿,原主不知道,安兰接收到的记忆里自然也是没有的。她是真以为老两口把棺材本掏出来翻新了家里的窑洞,哪曾想老两口为了大孙女,可着俩闺女使劲儿坑。
魏军拿着安兰给的一千块钱回到家,跟安杰把这事儿说了一下:“兰兰说要把院子打上水泥地,院墙加固加高,大门也给换个结实的。大毛他们几个的手艺就不错,知根知底的也放心。
你给美霞打个电话,让她把水泥、沙子、石灰都送到咱妈家。兰兰给我一千块钱,说不够了再补。我觉得差不多,要是真不够,咱给添点儿。”
安杰无不可,这也就是她娘家侄女实诚,换了她亲爹妈,一分钱不给,她也得颠颠的把这事儿给办了。
魏军挺感慨的:“哎,媳妇儿,给咱妈家办事,这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先给钱再办事的……”
安杰眼一横:“你这话啥意思?孝敬你爹妈花钱我说过啥没有?你这个姐、那个妹、七大姑八大姨的来咱家打秋风我说过二没有?”
粑耳朵魏军吓得打了个哆嗦,赶紧又是哄又是劝:“媳妇儿啊,怪我、怪我这张破嘴不会说话,我就是觉得咱侄女会办事,是个敞亮人。你看你,想到哪去了?
那咱家啥事不是听你的?那岳父岳母在我心里就跟亲爹亲妈是一样的。媳妇儿你对我爹妈啥样,我都看着嘞,像你这样的好媳妇打着灯笼都再也找不到……”
安杰哼了一声,决定私下再多贴补娘家爹妈一些。嗯,大侄女想学做蛋糕,这学费、路费她给掏了。
要说安家大姑这么硬气也是有原因的,魏军上班有工资,她也不差,在镇上开了一家五金电料店,别看卖的很多东西咋一看都是零碎的小东西,其实赚钱着呢。
要不然她家老大凭什么能在Z市买房结婚,凭什么娶城里媳妇?就靠魏军那一点儿死工资,别搞笑了。
安兰自从回家后就没闲着,拾掇完院子,骑着三轮车去镇上木器厂买了一些合成木板,回来换成空间加工的合成木板,用安爸留下的做家具的工具,做成可以固定在窑洞墙面上的组合柜。
安爷爷和安奶奶是宠孩子的,无论安兰怎么折腾,他们都会说好好好,我孙女能干。失败了摸摸脑袋给个鼓励,成功了那就大夸特夸。
安大姑听的牙酸,她和老二从小到大,做得再好也没听爹妈夸过一句,一说就是闺女再能干早晚要嫁出去的。怎么到了大侄女这儿就变了个说法呢?咋就不重男轻女了?
对此安奶奶嗤之以鼻:“我啥时候也没重男轻女过,你们俩不如峰子嘴甜贴心,我偏心他有什么错?”
安大姑哼哼两声,现在说自己不重男轻女了,谁信啊!
安爷爷咳咳两声:“啥重男轻女啊,那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兰兰姓安,是咱们老安家的独苗苗,我和你妈多疼她难道不是应该的?”
安兰从门外探出头:“爷,过几年我给您招个上门女婿,等生了娃,就姓安。有我在,肯定不会让我爸这一枝儿断了香火。”
安兰这可不是开玩笑,她这辈子是真的打算招赘,人选都已经定好了,尹臻也在这个小世界,前两天刚跟她联系上。
尹臻这辈子终于不是贵公子哥了,他是出任务时受伤流落到这个位面的,因此人设那叫一个惨,父母早亡,吃百家饭长大,连小学都没毕业的山村娃。
屋漏偏逢连夜雨,尹臻的空间升级无法使用,好在他跟安兰的同心契约在,通过半残的系统联系上了安兰,如今已经从陕省往豫南这边来了。
去年过年,安兰不在家,老两口置办年货都提不起精神。今年他们一家三口齐了,安爷爷恨不得天天去赶集,安奶奶天天做好吃的,光馒头就蒸了好几种,尤其是安兰最喜欢吃的红薯丁馒头,蒸了好几锅。
现在比起后世,过年的年味很足,镇上从腊月二十开始天天都有大集。卖啥的都有,安爷爷买了十来条大鱼,养在了院子里的大水缸里,安兰怕鱼给养死了,悄默默的往里面滴了几滴灵泉水。
鸡、鸭她们自家喂的有,想吃随时都可以宰杀。猪肉、羊肉和牛肉也不用买,安兰俩姑姑每年都会提前送来。她们这边的习俗就是闺女过年走娘家要买肉,家庭条件好的能买几十斤,条件差的也要拿个十来斤。
安小姑是腊月二十三晚上到的家,隔天就拎着半只羊、二十斤五花肉和给安爷爷、安奶奶买的衣服、点心走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