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直聊着用完饭。

明霈帝纯粹就是被太子一家给带歪了,明明讲规矩讲了这么多年,也不觉得多拘束,可如今,吃饭不闲聊几句,就跟差点事儿一样。

只隔了一晚上,新做的衣服就送了过来。

穰山卫衣服上的花,其实是印上的,但心宝的当然是特制的,花纹全都是绣上的,但仍旧很轻薄,同时也做了同花样的小帽子和小面罩。

心宝从来不穿黑,这身黑袍一穿上身,就觉得自己威风极了,连头发都换成了男孩的发式,摘掉了她喜欢的小蝴蝶,屁颠屁颠的跑去跟明霈帝请假。

明霈帝准了。

心宝自从上次悬壶之后,就没有再逛过街,连去药园子都是偷偷摸摸的,这会儿出来一瞅,街上十分热闹。

不少医馆都在研究着医道部贴出来的告示,想着要不要报名参加,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聊这件事,也确实有很多人觉得这样大张旗鼓的试药没必要,古往今来,多少新药出来,也没见这么试药的。

他们是微服出来的,近处只有郝花时和元学绝,后头是花霜和燕客。

郝花时一边走,一边偷摸给团子转述他们在说什么。

很多人觉得这就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当然了,这种话并不敢敞开说。

团子的新衣服没人注意,听着他们说话又很不爽,忍不住反驳:“他们根本就不懂,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到一个人的身上,就是一座大山……一种药,假如一百个人里头,九十九个人有用,一个人没用,听起来是很好的药,对不对?可是对于这‘一个人’来说,这就是灭顶之灾!!”

“就是!”郝花时赞同:“你看这些人一个个说的这么热乎,到他真病了,要是大夫跟他说,这种药我才刚造出来,还没人用过,你想不想试一试?就算这人是个神医,他心里也得犯嘀咕!!”

团子猛点头:“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