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霁拿出其中一份奏疏说道:“来,看这个,你觉得他说的重点是什么?”

廖广宣有些不确定说道:“耕地大小、种植作物的种类、还有未来可能的产量以及粮仓入不敷出?”

韩星霁惆怅说道:“不,重点是春汛!你看的那些是可能被春汛影响的部分。”

坦白讲这份奏疏的确写的不太行,叙述的颠三倒四,是个下等县的县令。

这种县令一般文化程度都不是很高,会写奏疏都算不错,所以也没办法强求对方能写的清晰明了。

这样的奏疏就算是楼时巍亲自来看都要先分辨一下到底在写什么。

或许是上次他写提要的确给楼时巍减轻了很多负担,楼时巍再工作狂也不可能放着方便的事情不去做。

更何况每天的奏疏都批不完,有人帮忙写提要他就能多处理一些,还能把不太重要的那些交给皇帝。

只是韩星霁有自己要忙的事情,楼时巍也觉得放在这孩子身上的事情太多,担心把人压垮,所以直接把廖广宣找了来。

要知道韩星霁在几个月之前还是连字都不会写,书都没读过一本的小“文盲”,廖广宣读了那么多年书,总不能还不如韩星霁。

事实证明,的确不如,不仅是廖广宣,楼时巍甚至把三甲都喊过来试了一下,最好的居然就是廖广宣。

在试用两天之后,楼时巍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大雍的状元还比不上刚刚读书几个月的小孩子。

楼时巍心里很清楚韩星霁绝对不是真正的文盲,或者说他接受的教育不一样,可这样是不是也离谱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