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延帝许久没说话。
连旁边一直不怎么开口的孙玄成,都忍不住道:“恩福郡夫人真真心地纯善。”
“是,”明延帝叹道:“此事连朕都不知……”
外头那种种举措,做的花团锦簇,唯有这个,悄无声息,行善不欲人知,施恩不需人报。
明延帝忽然想起,之前四皇子转述的那句话,她说,一个人的脊梁弯下去,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大晏不需要弯着脊梁的官员,此举,大善!
其实唐时玥真没想这么多,她只是觉得,有个读书人聚集的地方,可以提升整片商业区的档次,而这件事对她来说又不难,那么,为什么不办呢?
唐时玥溜溜儿忙了一天,连明延帝啥时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快申时末(17点),孟敏差了好几拨人过来,唐时玥看也差不多了,这才把事情丢给孟丹随,找自己的家里人。
许问渠、唐时嵘、霍祈阳、晏时荼……加上她自己和亲爹,正好一辆宇文车。
唐时玥正要上车,旁边有人跟她打招呼:“郡夫人!”
唐时玥回头,居然是林惟信,说真的,她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哪怕天天去喂她的红包,也想不起来,赶紧堆起笑容,与他寒暄了几句。
等上了车,唐时玥才想起来问:“爹爹,你说他们家的人不好?”
晏成渊点了点头。晏时荼小声道:“这一家子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脾气,远着些吧。”
唐时嵘问:“这是?”
唐时玥道:“他是阁老林弗建的小儿子,北巡的时候见过,来长安倒是头一回见。”
晏成渊道:“回程时,圣上点了林弗建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