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笑成了这副不值钱的样子。

贝飞鸿内心嗤笑了一声。

他停在两人面前,一板一眼的施礼:“殿下,秦大人。”

团子扭回头,贝飞鸿并未看她,草草施完礼,就向门口的太监道:“皇爷可在?贝飞鸿求见。”

“哎!哎!”

团子朝他挥手手,贝飞鸿略略侧头,恭敬又客气,只眼神毫无温度:“殿下有何吩咐?”

团子小手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跟他道:“你介里破破啦!”

贝飞鸿稍微一愣。

然后醒悟大约是血溅到脸上了,便道:“多谢殿下,臣知晓了。”

珠珠点点头,然后看着他。

贝飞鸿看的出她是在等他擦,但他并不想乖乖听话,于是假装不知,只平静转头,等里头通传。

团子又问他:“介个大人,你疼疼吗?”

贝飞鸿道:“并不。”

团子看着那道血痕,自己咝了一下,“珠珠帮你呼呼吧?”

她大眼清澈又懵懂,小嗓子奶乎乎地,一句话软软投过来,就好像嘴对嘴喂了一口奶糖,甜得让贝飞鸿极为不习惯,眉眼益发冷了:“多谢殿下,不过不必了,这不是臣的血,臣方才审人,切了旁人的手指,这是她的血。”

团子吓了一跳,眼儿一下子睁大。

秦江白眉眼一厉,一手笼住团子小脑袋,看了他一眼,贝飞鸿不动声色地跟他对视,分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