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一个迟疑。

武安伯一看她这个表情,心里就明白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带着人就往里走。

伯夫人急了,又拦住他:“老爷!明月是个姑娘家啊,叫这些人闯进去,明月将来还怎么嫁人!”

武安伯冷笑道:“你有在这儿逼逼的空儿,还不如赶紧去求求菩萨,查不出什么来怎么都好说,查出东西来……别说江明月了,就是她老子我,也得跟着上断头台!”

伯夫人当时就被吓住了。

武安伯人虽糙,执行明熙帝的命令却不敢打折扣,嘴里说着,仍旧一停不停大步往里走。

江明月因为上次的事情,正在禁足,听到声音才出来,惊惶道:“爹爹!出什么事了?”

贝飞鸿看了她一眼,一挥手,锦衣卫迅速散开搜查。

周青士拿出罗盘,脚下丈量,来回掐算了一会儿,指了一处:“就这儿,挖吧,挖个一尺余就差不多了。”

江明月一下子瘫软在地,瞪着那一处。

几个锦衣卫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挖,挖不了半尺,就闻到了血腥气,周青士道:“小心点儿。”

锦衣卫放慢速度,慢慢挖下去,就看到一个小小的木人在下头,木人身上牵着细细的绳子,每个绳头上都有一个小纸包,占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

拆开来,纸包里头就是一小嘬头发,一小点沾了血的布角,还写着一个生辰八字。

周青士检查了一下那个木人,木人的背后也写着一个生辰八字。

周青士道:“这四个人,已经死了吧?这气运,看起来是借给了这个人,”他敲了敲外头这个生辰八字,又道:“只是在她身上过一遭,实际上是给了另一个人,奇怪,奇怪,一个人为何需要这么多的气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