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利索索把人拖了下去,廖夫人的功夫其实比他好,但根本不敢挣扎,顺从地被拖了下去。

半晌,左护法去而复返,道:“老祖?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先把帮众遣散?避避风头?”

“别急,”披风人道:“如今还远不到穷途末路之时,老夫之前布了两步棋,本就是防备万一……如今,也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左护法精神一振:“老祖吩咐!”

“不必,”披风人慢慢往里走:“等时机到了,自然会出现,记住,不要打扰我,也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成败,且看运气吧!”

他随说着话,已经走进了后院,左护法站在原处,心急如焚又毫无办法。

老祖闭关之地,遍布机关阵法,极为严密,没人能进去,就连当年的韩刚,也只能在外头敲钟叫人,他乐意理,就理一理,不乐意理,敲上三天他也不会应的。

他有时候都忍不住要怀疑,老祖根本就不在里头,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连饭也不叫人送一下?

还有,他只说了金矿的事情,又没说别的,老祖怎么知道还不到穷途末路之时?

左护法越想越觉得敬畏,许久才转身离去。

当天夜里子时。

京城,端王府,

大家都在沉睡,窗外,却似乎有鸟鸣声响起。

声音不算大,却十分古怪,有点像一个男人在尖笑,接连叫了几声,停下来,又叫了几声,反复好几次。

躺在床上的韩酒酒,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睛。

听着这古怪的鸟鸣声,他慢慢,慢慢地坐正了,黑暗之中,他眼瞳渐渐幽深,然后慢慢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