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段长暮颇感意外地瞄了她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觉悟。”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苏平河说着又凑近了他几分,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冲着他直眨巴,好像一只在讨主人欢心的小宠物。
段长暮的嗓音有几分暗哑:“什么心意?”
“就是我对你的忠心啊。”苏平河朝他挑了挑眉,伸手按在他的胸口,又掷地有声地开口道,“此心日月可鉴!”
段长暮被她无意间的撩拨弄得心里直发痒,沉默片刻后凑到她的耳边,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耳廓,声音哑得出奇:“你最好是说到做到。”
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吓了一跳,苏平河退后几步,惊魂未定地盯着段长暮,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出了故障一般,跳得毫无章法,凌乱不堪。
而段长暮却好似什么也没做一般,依旧面不改色地凝视着她。
——只是那眼神,实在算不得清白。
苏平河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想到自己来找段长暮另有其事,赶忙转移话题道:“对了,藏有你母亲嫁妆线索的那幅画可取回来了?”
“取回来了。”段长暮见她惊慌失措,也不想再继续逗弄,转身又踱回自己的书桌,从抽屉里取了一幅卷着的画轴出来。
苏平河接过画轴,慢慢展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飘渺的山水画。
远处的山脉被大雾笼罩看不太清,近处的江面上漂浮着一只小舟,戴着蓑笠的船夫坐在船头,整个画面都是一幅宁静致远的淡泊情景。
苏平河原以为画上会有一些诗句或题字,没想到竟然只是一幅这么简单的画。
难怪段长暮对这幅画丝毫没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