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对方是因为嫉妒才出言不逊,还有什么可气的?”段长暮笑了笑,“为不相干的人,气坏自己身体,值得吗?”
段长暮领着苏平河经过姜氏身侧,没有搭理她分毫。
姜氏只好尴尬地收回了自己谄媚的笑容,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往府里走。
府门落下,外头看热闹的百姓也就没了兴致,渐渐都散开了。
“段长暮,我方才在仙客来瞧见你游街了,真威风啊。”苏平河羡慕地感慨道,“你瞧见我没?”
段长暮顿时无语,心道我在仙客来门前停了半天是在发呆吗?
“既是已在仙客来门前瞧见过我游街,又巴巴地来这做什么?”
段长暮将头上戴的状元帽取下,似乎颇为嫌弃这簪满花和孔雀羽的帽子,一把扔给了身后跟着的望舒。
“哎呦我的爷,您可轻着点,别把这状元花冠给弄坏了。”望舒小心翼翼地接了,以近乎膜拜的姿势捧着那顶帽子。
苏平河见状,顾不上回段长暮的话,只凑过去跟望舒商量:“借我戴戴怎么样?戴一次给你十两银子。”
望舒将帽子当个宝贝似的往怀里一搂:“这如何使得?苏二公子眼馋这花冠,不如自己也去考个状元做做?”
苏平河闻言冷嗤一声:“瞧把你能的,你家少主都不拿这帽子当回事,给我戴戴怎么了?”
说话间,段长暮已经步入了段府的正厅,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主位。
姜氏从外头就一路心惊胆战地跟着,眼见段长暮这副做派,心道明明这人尚未及冠,怎么坐起这一家之主的位子来,仿佛天生为他而设的一般自在随意?
段长暮朝苏平河摆了摆手,示意她随便找地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