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段天离本还有些狐疑:“苏阁老何时与那臭小子有来往了?”

段天离的夫人姜氏眼珠子转了转道:“会不会是公爹的嘱托?”

段天离最怕远在大漠的段北乾,闻言自然不敢轻视,当下就迎了出去,见对方只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少年,心里顿时也安生了许多:“真不知我府上那孽障何德何能,竟能劳烦苏阁老挂念。”

“祖父也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苏平河不敢牵扯太多,只好避重就轻地说,“毕竟是段府的家事,祖父也不想插手过多,只派平河前来略表心意,世伯无需太过紧张。”

段天离闻言,料想苏阁老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便也没加阻拦:“那就有劳贤侄了。”

苏平河被引至段长暮的住处时不禁怔了怔。

——这院子,未免太破败简陋了一些,谁能想到气势恢宏的大将军王府里,竟有这么一处连她在苏府住处都不如的偏僻院落?

外观已是连下人屋都比不上,走进去更是门窗古旧,院里仅剩的一棵老树上,泛黄的枯叶飘离枝头,冷风席卷着落叶在泥地上不停翻滚,更显得满院零落萧瑟。

“谁能想到名满天下的段老将军膝下唯一的嫡孙,住的竟是这样的破院子。”方蝉衣唏嘘道。

第十章 常山,让他走

苏平河也在心里叹息不已,看来段长暮的大伯比自己还会作死。

“笃笃笃……”苏平河敲了半天门都不见有人来应,心下纳闷不已:这个段长暮该不会手底下连个小厮都没有吧?

“喂,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随意进我家少爷的院子?”一个声音气喘吁吁,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苏平河扭头一看,见是一名高高瘦瘦的少年,正吃力地拎着食盒跑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