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闭上,盖住眼眸中的痛楚。
从安立刻闭上嘴,其实这话,他也是不信的。
想着偏房的小公子,从安与江珣析的事情分个轻重,还是选择先道:“王爷,苏姑娘将小公子送回来了,现在正在偏房。”
陆砚瑾喉结上下滚动,好半晌都没说话。
就在从安准备再说一次时,看见他面容不善,“她倒是心急。”
从安对陆砚瑾道:“小公子哭了许久,乳母们怎么都哄不好,现在好不容易睡下。”
陆砚瑾又怎么舍得看到岁岁这般,心口处的剑伤与里头的疼都快要融为一体,他显些都要分不清。
从床榻上起来,从安帮陆砚瑾更衣,他穿上一袭玄色衣袍,若不是脸色苍白,几乎都看不出陆砚瑾受伤。
陆砚瑾用沉冷的声音道:“一会儿岁岁醒了,将他抱来本王这处。”
从安点头,陆砚瑾回到桌案之前。
他不能有半分的懈怠,江珣析的事情还未曾处理完。
陆砚瑾黑眸滑过些锐利,从前他只是想将江珣析幽禁又或是流放,但经过昨天的事,他要他死!
不轻不重的敲下桌案,却有十成的压迫,“江珣析那处,可有什么动静?”
从安摇头道:“暂未,暗卫们说,江大人还未从铺子中出来。”
话音落下,身前的气息就变冷许多。
陆砚瑾的手一顿,莫名想起昨日苏妧说的话来。
既然话已经说出,他定然要江珣析的身份坐实,不仅如此,他也要撕了江珣析那副面具,让阿妧好生看看。
他在空白文书上写下字,苍劲有力的字似是能将纸张穿透。
随后,陆砚瑾将私信盖在上头,递给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