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们走已经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陆砚瑾面无表情的用帕子将胳膊上的伤随意处理下。
腹部也仍旧有伤痛, 他似是不怕疼一般, 冷声道:“回宜阳。”
江珣析定然是要回去的, 他在密林之中受伤,手下的人不管怎样都会将他给救活。
从安有些担心, “王爷, 您的伤。”
因着玄色衣袍,血渍渗透出来也看的不大清楚。
更别说陆砚瑾脸色平淡, 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他道:“本王无妨。”
现如今只有抓到江珣析,拿到他身上的城防图,才能给他定罪。
毕竟他与陛下,等着一直都是这一刻。
从安有心劝阻陆砚瑾,但却也不敢违抗陆砚瑾的意思,抱拳去准备马匹。
陆砚瑾看向自己腹部的伤,方才这一刀并不算是太深,却也并不浅。
头领是下了死手的,但凡有一分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陆砚瑾将帕子掩在腰腹之上,帕子很快就被血渍给沁湿,露出猩红的一片。
他的眉心松动,皱起眉来,不愿在人前示弱,陆砚瑾什么旁的话都没有说。
从安他们准备的很快,等到从安回来,陆砚瑾又如同无事人一样。
陆砚瑾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回宜阳。”
说完,腿上用些力道,马儿往前头飞奔而去。
众位手下看到也立刻跟上,不敢有半分的耽搁。
一路行进的很快,纵然腹部上的伤时不时抽痛,陆砚瑾也丝毫未停下。
耳侧是呼啸的风,掌心中常年习武有茧,还为陆砚瑾的行动添上几分的快。
黑夜之中,陆砚瑾如今尚且能想起的,只有苏妧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