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仍旧是逐渐收紧,他牙根咬着,凌厉的面容在此时更显冰凉。
她走了,竟然就真的这般走了。
没有想过要等他,便是连他挨了这一刀,她也丝毫不在意。
岁岁她也没有要,只放在宜阳,也对,她连自个都不要了,又怎会要岁岁。
一直坐着,陆砚瑾的手轻微动下,感觉到有些发麻的感觉。
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一直悬着心的逐渐落下,可倏然又提起,嗓音喑哑,“进。”
进来的人并不是从安,而后府中的另一位小厮,手中还端着饭食,“王爷,您用些早饭罢。”
不论是什么,如今都勾不住陆砚瑾的胃口,他摆手,手撑着额角处,“端下去。”
小厮不敢违背陆砚瑾的命令,只得出去,而后陆砚瑾冰凉的声音传来,“除了从安,任何人莫要进来。”
赶忙点头下去,小厮将饭食原封不动地又端回厨房,昨晚上好似王爷就一点饭食都没用,今日还是如此。
两夜没有闭眼睡上一会儿,陆砚瑾仿佛不知疲倦。
唯有他自己知道,此时将眼眸一闭上,他的眼前就全部都是苏妧的模样。
有她笑着看向自己的样子,更有她抽起着可怜兮兮的神情。
一颦一笑、哭泣抽噎全都印在陆砚瑾的心中,如同一针尖刺一般,只要稍稍想要拔除,便会有蔓延全身的痛。
陆砚瑾眼尾的赤红蔓延开,黑眸中更带有几分的痛意,竟比那时知道她落江,还要更痛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