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故意搂着他地脖子,蹭的更近:“才不是小狗。”

萧凌侧头看他,灰扑扑的脸蛋,杂乱的头发里还混着枯叶,像是在泥地里滚过一遭的似的,不就是小脏狗。

许言读懂了他的眼神,张嘴咬他的耳朵,还叼着磨了磨说道:“哼哼,小狗就小狗,小狗咬你。”

萧凌打开车门,把他放到副座上,摘掉他头发上的枯叶:“乱咬人的小狗,是会被抓走的。”打量了他一番,“哦,已经被抓了。刚被我捞回来。”

许言反省:“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小言,我没有生气。”他抱住许言,吸取他的气味。许言觉得萧凌才像小狗,总是喜欢蹭他。“我今天其实有点无助,这是我接手公司遇到的第一个案子。我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拼命地假改方案应酬,想拿下这个案子。可还是搞砸了。”

许言拍着他的背:“谁说你搞砸了,事情没到最后一步,谁都可能是赢家。”他捧起萧凌地脸注视着,萧凌的气息逼近,他才意识到现在的姿势多么暧昧。

萧凌不知何时,挤进了副驾,他趴在萧凌身上,整个人被他环抱住。鼻息间全是他木质香水味,许言被熏得晕陶陶。狭小地空间里,木质香水和许言身上自带的让人安定的香气,分开,缠绕,纠缠,混成一缕。

许言缩着脖子,想从他身上滑走,再不逃走,事情就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萧凌掐着他的腰,把他提上来,让他高出自己一截。萧凌地气息划过他的额头,眉毛,停留在鼻尖,试探地落下一吻。回应他的是许言地轻颤,许言攥紧他的衣领。许言的四肢早已不听使唤,不管如何命令它们将萧凌推开都使不上力气。萧凌地目光终于落到了,泛着微光,粉嘟嘟的唇瓣上。他凑过去,就要一亲芳泽。许言闭上眼睛,不敢呼吸,快要昏厥。

车载蓝牙响起巨响,段宏的电话打来了。萧凌手一松,许言连忙缩回来,想逃到后座,被萧凌一把抓回来抱在怀里。咬牙切齿地说:“段宏你要是没事找事,你就死定了。”

段宏听他嗓音沙哑,乐道:“嘿!打扰你好事了?和那个小帅哥在一起呢。”

许言一听,拧了萧凌胸口一把。萧凌安抚地摸摸他的背:“别听他胡说,没有别人。”

段宏看热闹不嫌事大:“许言,你别被他骗了,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萧凌忍无可忍:“有屁快放。”

“现在知道急了?我还以为你真临危不乱呢。是这样的,新闻事件的主使我找到了。明天一早给你把资料给你送过来。”

“谢了。”不等段宏回答就把电话挂了。怀里的小孩早已酣睡,鼻翼微动。

萧凌顽劣地捏住他的鼻子,许言皱着眉头,晃走魔爪。萧凌伸出手爱怜地蹭着他的脸庞:“小狗,晚安。”

萧凌望着窗外的夜色,突然想起好像从很小的时候起,看起来是他在保护许言,但许言也一直用着他的方式守护他。笨拙又真诚。他总是一回头,就看到有个小孩傻兮兮地站在路灯下等他回家。而他在别人面前伪装地铠甲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在他面前卸下伪装。

第20章 一波又起

新闻每天都在播报,微博上的舆论愈演愈烈。人们从事件本身,引申到资本家无法和共情社畜,只一味的压榨员工,获取最大的收益。又说到,群众最终会被资本打败,他背后所牵扯的利益关系,哪怕群众再愤懑,都捅不上天。等到舆论过去的那天,资本又可以继续收割群众手里的九牛一毛。负面消息越来越多,萧氏公关部的消息已经被打爆了。人们关注受害者及其亲属的后续生活,纷纷跑到官微下面引流,谩骂。墙倒众人推,一时间好不热闹,有的自称曾是萧氏的员工因不满其霸王条款辞职,还有的自称是萧氏的合作方指责其建筑一直存在安全隐患。一番不知真真假假的揭秘,让事件又推向高潮。

董事会对萧凌的处事方式积怨已久,有些资历深的甚至想把他拉下马。谁都不愿让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压自己一头。

会议室里一群自负的老头七嘴八舌,萧凌漠视着一切,时不时喝一口助理送来的咖啡。

“萧副总,你再不采取措施,损失的不仅是个人的利益,也是大家的。萧氏集团能走到今天,我们在座得每一个都有份。”地中海老头拿腔拿调地说。

“咳,各位我陪着老萧总打下了萧氏的江山,容我说多句嘴。萧副总怎么说也才刚入社会,遇事容易难免小孩子心性。既然他迟迟无法决断,我看由我代劳。不知各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