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过来只是因为刚好来了平化市,想亲手把东西放到刑权门口,顺便看看他身体怎么样,没想过会直接跟他打上照面。
刑村是他一直不敢来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他埋葬了自己的朋友,埋葬了一个黑皮健壮,永远笑嘻嘻,永远乐观聪明但却没有未来的朋友。
季书辞认真说道:“如果以后你需要我陪你过来,跟我说就好。”
谢衍之看着他,突然叫了他一声:“书辞。”
“怎么了?”季书辞问。
这还是他提议别叫自己季老师后,谢衍之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喊自己。
季书辞这个名字是当年他爸妈临上户口前翻了两个晚上的新华字典才找出来的,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是他妈单纯觉得很有书卷气息,很符合对自家儿子的期盼跟初印象。
只可惜这点书卷气最后硬生生被季书辞活成了生人勿近的清冷气。
书辞两个字搭配得很协调,本来就很好听,从谢衍之嘴里喊出来,就更好听了。
谢衍之看着他笑了笑,不是以往那种随性戏谑的笑,而是认真由心的。
“谢谢。”
“不客气。”手机短信弹来出租车即将抵达的消息,季书辞拉着谢衍之站起来,也回给他一个明显的笑,“你不是不喜欢我跟你说谢谢吗,你以后也不用跟我说。”
谢衍之含笑点了点头,用大拇指在嘴唇上碰了一下,又把小拇指伸给他:“那你跟我拉钩。”
“……你幼不幼稚?”
“这有什么幼稚的,按了才算承诺。”谢衍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