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这个人心思很深,从来不对什么东西保持特别的喜欢,陆宛是他青春期的一个变数,被剥夺了痛过哭过也就过了。

除了陆宛后,这是他第一次试图挽留些什么东西,所以季谦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有,只是觉得他很懂事。”

“不重要了。”季谦没理他摆摆手,“就这样了,离婚的事情你不用出面了,我会让律师跟他谈的。”

……

季宴回去的时候,余青礼正在沙发上打电话,不时传来一两声压低的笑声。

“嗯嗯,明天要上班,下午可以过来看叔叔阿姨。”

“吃饭……叔叔阿姨可以出院了吗?”

“那真是太好了!”

“哦,好的,晚安!”

余青礼挂了电话,满心欢喜,没看到他身后一脸阴霾的季宴,一步一步向他走了过来。

等回过头时,季宴已经到了身后,“季宴你要做什么?”

余青礼有些慌,每一次参加家宴季宴的心情都会特别差,心情差就会在床上毫无节制地索取。

“恭喜你得偿所愿,你要的离婚,爸已经同意了。”

余青礼说不上是感觉,就仿佛心头的枷锁被什么东西打开了的感觉,自由的感觉让人心头陡然一轻,失重的感觉让他云里雾里分不清楚。

除了失重还有随之而来的失落,毕竟心头除了枷锁就是对季宴这些年毫无保留的爱意,一丝一缕在慢慢地消散,感情的失去不是一瞬间的事情,它像钝刀子割肉一般,拉拉扯扯……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