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砾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又这样。”柳姨佯怒道,“每次和你说,你都应得好好的,就是不去认识接触Omega。”
换个人这么说话,邰砾肯定不理会了,但柳姨毕竟不一样,是少数真心关心他的人。所以他也没恼:“我心里有数。”
柳姨又转向江少观:“少观,你可不能学他。一个人生活,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像什么话。”
江少观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砾哥不是有我吗?”
“你又不是Omega。”柳姨没多想,“但也幸好你从国外回来了,能帮他分担一下,不然他压力更大。”
他当然不是Omega,他昨晚把邰砾压在身下操了好几次,怎么会是Omega。
江少观垂眸,盯着手中盛着豆浆的杯子,无声地笑了笑。
他一直不知道,六年前他从国外回来是否是正确的决定。
如果没有回来,也许他现在在国外过得潇洒,已经把邰砾遗忘到了角落。又或许,他在国外认识了新的人,可以大方地和邰砾做回好兄弟。
可惜,万事没有如果。
吃完早餐,江少观就离开了。离开前,邰砾还提醒他明天要去实地考察沿海度假区项目的地理位置。
这个项目实际上是全权交给江少观在做。江少观点头,说等会回家会召集项目组的成员开线上会议。
柳姨在一旁嘟囔了一句“怎么又开始聊工作”。
江少观恍惚了一下,发现他和邰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除了上床外,就只有工作来维持联系。
可他们从前,分明也有很多话可以说。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