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砾回:“反正我不收拾。”
江少观笑:“你追人的到了人家里,怎么不主动承担家务?”
邰砾觉得江少观变坏了,总是开他玩笑,不太乐意道:“我又不是上门家政。”
“谁敢把你当家政啊。”江少观说,“我也不想折腾了,就在主卧睡吧。”
主卧的床很大,但他们都没再刻意地拉开距离。
盖的也是同一床被子。
灯已经关了,但邰砾转过身,通过窗外洒进来的一点光,能够描绘出江少观的五官。
江少观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还不睡?”
邰砾说:“睡不着。”
江少观:“你盯着我当然睡不着了。”
邰砾:“你头顶长眼睛了吗,凭什么说我盯着你。”
江少观掀开眼皮,刚好对上邰砾的眼睛:“还说没盯着我?”
“……”邰砾不说话,背过身。
江少观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邰砾踢回去。
江少观又踢了一脚。
邰砾:“你幼稚。”
江少观轻声笑了笑,没再动了,但他俩的小腿却贴在了一起。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江少观先送邰砾去分公司。
在路边停车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分公司的人,认出了江少观,还打了声招呼“江总”。
这次邰砾一点没有避嫌的意思,还转头问江少观下午多久下班,晚上有没有应酬。
“没有应酬。”江少观说,“晚上我在家做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