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枝端起杯子啜饮了一小口咖啡,“赵总最近几天工作很拼命,几乎没给自己留什么休息时间,这样下来会生病也不奇怪。”
“拼命工作?”
江收眉头皱得更深,“你们公司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不,我们一如既往的顺利。”
“赵总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我猜,也许只是不想留时间给自己乱想而已。”
李知枝盯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他是想克制自己不想起某个人,而江先生知道这个人是谁的,对吗?”
江收沉默了,心脏一阵一阵地发疼。
安静片刻,他站起身,认真和李知枝道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李助理。”
等江收开车赶到赵疏阳家时,那束花已经因为来回奔波有点打蔫了,但江收还是把它拿在了手里,敲响了房门。
听见敲门声的赵疏阳揉揉发烫的眉心,站起身去开门,然后就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捧花到怀中。
铃兰垂下的花苞轻轻擦过他的手背,带来一抹沁凉且舒适的微小触感。
赵疏阳怔愣了一下,因为发烧本就不太清晰的头脑更加混沌,盯着那花看了足足好几秒才抬眼望向江收:
“你怎么来了?”
是来看团团的?还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
他漫不经心地猜测,并且刻意避开一切和自己有关的可能,像是一种不希望自己失落的自我保护机制。
但江收的回答却跳出了赵疏阳的预想,“来看望病人。”
说着,江收关上身后的房门,把冷气挡在门外,他伸手摸了摸赵疏阳的额头,蹙眉道:“好烫,吃药了吗?”
赵疏阳偏过头,躲开他微凉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