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大灯被赵疏阳关门时顺手关掉,只剩下床头的两盏小壁灯还亮着,很温馨。
江收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睡不着,叹了口气坐起来喝掉了那杯牛奶。
他想,习惯是挺可怕的。
这些天和赵疏阳的日夜相处让他完全习惯了身边有这个人的存在,曾经预想中的腻烦与厌倦并没有出现,新鲜感之后的平淡生活似乎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以至于此刻,他躺在这里睡不着,心里想的是,赵疏阳怎么还不回来。
他也不是想要做什么,尽管他一开始只是把赵疏阳当做床伴来看待,可此时,他只是很单纯的想这个人在身边而已。
江收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意识到,原来他对赵疏阳的情感需求要远远大于生理需求。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茫然无措,摩挲着已经空了的牛奶杯,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最好。
等赵总忙完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的时候了。
赵疏阳以为江收早就睡了,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见房间里灯还亮着,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还没睡?”他问。
“睡不着。”
江收满脑子都是他自己理不清的混乱情绪,想来想去没个头绪,干脆不想了,拍了拍身边的床,示意赵疏阳坐下,然后就搂着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尝试去用这种方式分辨,他对赵疏阳的需求到底是因为情还是欲而蔓延的。
温热的带着牛奶味道的嘴唇贴上来,赵疏阳只顿了半秒,很快抚上江收的后颈,把人抱得更紧。
唇瓣摩擦,赵疏阳哑声问:“是在等我吗?”
江收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半晌,江收低低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