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赵疏阳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高兴的情绪,只是淡声道:“不用问我,你想去就去。”
“……”
江收心里忽然升起些微妙的不爽,他闷闷喝了口手里的酒,冲那个男生说了句抱歉。
混乱的光线让赵疏阳看不清江收的表情,他因为江收没有接受别人的邀请松了一口气,又很悲观地想,现在不接受,以后呢,等到江收对他的兴趣消磨殆尽了,还会爱他吗?
在面对江收时,赵疏阳一贯的冷静与自信总会消失,在爱人面前妄自菲薄似乎是永恒的命题。
他在患得患失,在忧虑,在缺乏安全感,即使他们现在在热恋。
不过赵疏阳一向把这些情绪克制地很好,他总是告诉自己,要尊重江收,要信任江收,无论如何,现在的爱就是最真挚的爱。
况且,那人只是邀请江收跳舞,是正常的社交,即使他会生出醋意,他也不想江收因为他的管束而感到束缚和不自由,所以他不会对江收说“不”。
只是,喜欢江收的人真的好多。
赵疏阳漆黑的眼瞳泛着些许冷意,反复注视着那些流连在江收身上的目光。他想,江收这么好,大家都喜欢是应该的,但还是好难以忍受。
赵疏阳骨子里的独占欲作祟,在这样的暗色环境中更是愈发膨胀滋生。
他盯着江收,咽下一口冰水,想,如果江收永远只在他身边就好了。
不可以。
如果江收只对他一个人笑就好了。
不可以。
如果江收只和他说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