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依旧趴在桌上,不动声色用胳膊盖住后颈,摩挲掉上面细小的鸡皮疙瘩。

程向野貌似给他看过,但他记不太清了。

“1万8?好像是吧,怎么了?”洛施以为于嘉澍要给他说什么重要的内容,不解地抬眸望着他。

不期装进一双微沉深邃的瞳孔里。

“嗯。”于嘉澍慢条斯理点下头,语气漫不经心,乍一听挺正经,“所以我们上海VIC的打野选手放着战力2万4的国服第一镜不闻不问,天天和别的战队打野约solo。”

阴阳怪气。

洛施正在喝外卖商家赠送的黑糖姜茶,闻言猛地咳嗽起来,被可怜地呛了一下。

呛得眼圈和耳朵都红了。

背后就是摄影机,洛施用力捏了捏指骨,才在于嘉澍好心帮他抽纸还轻轻拍了下他背时堪堪忍住。

“我比他厉害。以后再想solo...”

洛施面无表情地咬下唇,几乎是从唇齿间蹦出几个字。

“我一定找助教您。”

摄像大哥对眼前这幅战队间和谐有爱的镜头终于感到十分满意。

于嘉澍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下,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二人很默契无人提起的、关于昨晚的记忆又瞬间清晰。

低低的音色如大提琴般撩人耳膜,带着一点隐秘的笑。

“嗯,随时欢迎你来敲我的房门。”

·

晚上,只有他们六个人留在训练室训练的时候,洛施耳朵都还是红的。

天色一黑,洛施就想起晚上睡觉的难题。

他也不知道路行舟今晚还会不会梦游,室友蹲在马桶旁说梦话这种事遇到也挺让人失眠的。

洛施抽空去问过kiki,战队里现在似乎没有多余的空房间。

kiki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还有一间收拾一下应该也可以住人...”

kiki追问:“怎么了,现在的房间有哪里住得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