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自己的气。

被自己傻到了。

没脸见人。

闹别扭又过去了小半个月。

打破僵持的是洛施手腕的旧伤突然复发。

半夜被疼醒。

疼得睡不着觉。

洛施咬唇,轻轻嘶着气。

他刚准备爬下床去拿药膏,于嘉澍很浅眠,虽然他尽量轻手轻脚放清了动作,但还是把他吵醒了。

“怎么了?”

“没什么,手有点疼。”

洛施轻描淡写的,声音都有点抖。

于嘉澍按开床头灯,洛施脑袋上全是冷汗,唇色发白。

于嘉澍下床拿药膏,坐在床边,垂着眼,给他擦药。

洛施蜷了下手指,因为生病,咬字没有力气,细细软软的。

“疼。”

于嘉澍置若罔闻,力道跟理疗师差不多。

“多疼?”

于嘉澍音色淡淡地问。

洛施抿下唇,从小到大,受伤生病的时候几乎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不习惯在人前展露脆弱的一面。

洛施咬牙,轻描淡写。

“还好,一点点。”

“嗯。”

洛施为了转移注意力,偷瞄一眼于嘉澍。

他长得很好看,但五官显得冷冷淡淡的,就像现在,洛施慢半拍地意识到于嘉澍不会因为他喊疼就温柔或者心软。

或许是因为生病,人格外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