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来。

床头柜上放着一只一次性纸杯和温度计,垃圾桶里有退烧贴的包装袋。

程向野反应不及,皱下眉,转头朝旁边的床看去,因为担心语气并平时快:“洛施,你是不是病...”

“了”字在看清旁边床上的人时断开。

如鲠在喉。

于嘉澍难得睡到这个点,没有下楼晨跑。

他等到后半夜给程向野又测了一次体温,降到正常才睡觉。

同样的床,这张似乎睡得更舒服点。

被子里有股甜甜的味道,温温软软的暖香。

缺觉还被吵醒的人有点不爽。

薄窄眼皮略微掀起,于嘉澍轻揉着眉骨,刚睡醒的音色有些沙哑。

随口关心一下他照顾了一晚上的“成果”。

“好点了?”

于嘉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衣往身上套,白t下摆随着动作被往上撩起一点,露出清晰的几块腹肌。

程向野喉结无声滚了滚,看他的眼神乌沉,嘴巴张了张,刚想问为什么他会在洛施床上,洛施又去了哪里。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戴着口罩的脑袋挤进来。

洛施谨慎又关心地探头:“程向野,你还发烧吗?”

得知不是什么传染性感冒,洛施摘掉口罩。

他特意去楼下食堂拿一次性饭盒给程向野打包了早餐上来。

“你头还疼吗?”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的话,还是吃片感冒药好了,你应该不过敏吧?”

“你不知道,昨晚教练照顾了你一宿。”

面对即将上场的打野队友,洛施表现出非常诚挚和体贴入微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