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话里的严肃,尹倦之自豪道:“没有,打吊针了。”

苏合惊疑:“这种事儿还能打针解决?”

尹倦之笑了:“我也觉得纳闷儿呢,但确实是没事。”

上班早高峰,人多车多,拐弯换路不及,库里南在中间被堵了好几分钟了,外面车喇叭此起彼伏。他单手扶方向盘,食指抬起落下轻轻地敲打,很悠闲的姿态:“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样的正人君子——禽丨兽不如啊。真的特别有趣。”

苏合沉默:“......”

苏合不理解:“说的谁?所以到底是君子还是禽丨兽?”

“都是吧。”尹倦之愉悦地介绍道,“说的我男朋友啊。”

美丨色在前闭眼不睁,止乎于礼绅士无疑;裸丨体诱惑岿然不动,确实不如由原始丨欲丨望支配的禽丨兽。

大清早被炫耀男友,单身苏合愤怒地挂了电话,并让他滚。

十几分钟后,前面的车开始松动,窒闷的空气得以流通,尹倦之降下车窗感受迎面吹来的晨风,车子慢慢行进。

好几天没去公园了,他打算去投喂猫猫狗狗。

跨江大桥连通对面,尹倦之从这头到那头,然后又平滑缓慢地倒回来。

桥边坐着一个衣衫褴褛但着装很规整的佝偻男人,衣服浆洗的褪色,头发长的遮住脸,看不出具体年纪,正在就着风啃干得能掉渣的圆烧饼。

吃一口干粮喝一口凉水,很是寒酸凄凉。

尹倦之拎着从超市购来的大包小包下车,不管脏不脏,曲腿往男人身边一坐:“老乞丐,吃不吃猫粮。”

老乞丐斜他一眼,不屑地说道:“小子,你不会又要来分我的烧饼吧。”

他们见过面,不止一次。每次碰见尹倦之都会和人并肩坐一块儿,分享彼此的食物。

尹倦之反唇相讥:“我又不是没给你吃的,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