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健康,回去吧,浪费我时间。”胡邵明把报告拍给尹倦之,手势往左指说,“再不济去挂一个精神科的号看看,我可以帮你打声招呼。”

尹倦之吊儿郎当:“我精神状态很好。”又不信地问,“我真没得绝症?”

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年体检一次正好,每隔半年体检一次也行,像尹倦之与楚珏这种每个月都来的是奇葩。好像多么怕死。

胡邵明被尹倦之烦三年,面无表情:“你肾有点儿虚,没事干可以多补补。”

尹倦之无语:“你才需要多补,你肾虚,胡说八道。”

胡邵明说:“年轻人,别太重丨欲。”

尹倦之转身就走:“我晚上要去酒吧玩,一次叫俩人,酣战到天亮。”

医生每天忙到脚不沾地,玩不了,胡邵明捏紧白大褂里的拳头,想锤死尹倦之。

艺术性浓重的涂鸦红 T招摇地出了医院的门,尹倦之把证明他身体无比健康的报告单扔进垃圾桶,单手抄兜地走到公共停车位,对着库里南的后视镜照了照自己的脸,臭美的很满意。

颈侧的纹身已经洗掉了,涂鸦红 T把他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白皙张扬。尹倦之拉开库里南的车门,扬长而去。

楚珏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见尹倦之。

人刚走他就想追,但胡邵明除了拿着证明他身体健康的报告说话,还问:“你喜欢他啊?”

他和胡邵明不熟,面对外人楚珏冷着面色,抬起眼黑沉沉地看过去,眼神里带有掠夺欲与对其他雄性的警惕。

胡邵明由衷劝道:“换个人吧,说好听了那是个浪子,难听了就是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