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也不出所料地告诉他:“是林总,但没说是公事还是私事。”
“行,让他在外面稍等我五分钟。”
郑知夏揉了揉胀痛的眉心,眼眶都已经有些干涩,桌面上堆的文件好像根本没下去过,他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舒了口气,强迫地让大脑空白了五分钟作为休息。
林霁在隔壁的休息室等他,同样是满室的寂寥冷光,林霁和助理相对而坐,桌上摆着装了热茶的纸杯,郑知夏站在门口听了会,是在讲前不久的那场地震。
“其实老板是说要给我放假的,但我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就浑身难受。”
林霁的笑声很轻地飘出来:“你老板也是个工作狂。”
“可不是嘛,效率高得可怕。”
“他一直都这样,做什么都很专注,一定要做到最好。”
他推门而入,打断了这个话题,林霁的视线温和地望过来,像一场湿润的雨,唇边也渐渐生出笑意。
“忙完了?”
“嗯,”郑知夏微微颔首,是很克制生疏的寒暄,“怎么过来了?”
“一周没看见你了,”林霁说得坦荡,“忙完的时候突然很想见你一面,就过来了。”
反倒是郑知夏为这暧昧得太明显的话感到某种奇怪的羞耻——对两个男性来说这句话已经有些暧昧,轻易就能联想到一些情感方面的猜测。
助理是聪明人,在他看过来时站起身安静地点了下头,沿着墙边走了出去,郑知夏却没坐下,笑着问了句:“只是见一面?”
他怎么会不知道林霁的算盘,何况林霁向来坦诚,这只能算是你情我愿的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