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没有。”程君止说着又要抢,但又怕程梦撕坏,“你别给我弄坏了。”

“那你怕什么?看看给你封好。”程梦试图“说服”他。

程君止正欲反驳,程岱开口,“看下内容,不然不给你交钱。”

伸出的手讪讪地收了回来,他们对程君止的威胁拿捏总是一针见血的,甚至像现在一样升级成非暴力形式,不需要暴力,仅仅一两句话就可以让程君止不敢反抗。

自己的一切掌握在别人手里是这样的,人家轻轻拿捏,你就要死要活。

程梦当着程岱和程君止的面,“声情并茂”地念了他的信。

如程君止所言,他没有告状,没写程岱的打骂,没写程梦的恶语相向,也没写嫂嫂的阴阳怪气,他大段大段写的东西,只是很想妈妈,想回家。

“切,对你不好吗?白眼狼,天天想回家,回你那郊区乡下。”程梦读完信对他很不屑。

明明都是他的真情实感,在被别人念出来的时候,竟然觉得如此心疼和鼻酸,他泪眼模糊,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砸,哪怕宋离说过他的眼泪是珍珠。

当众读他的信,他没有觉得羞耻,只是恨透了自己,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懦弱,自卑,渺小,甚至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东西。

程梦把信扔给他,程岱也只白了他一眼,他们认定程君止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给他提供吃住,照顾他生活,他毫不感激就算了,还总是吵吵想回家,好像是真受了什么委屈,明明他衣食无忧的,哪儿来那么多委屈受?

程君止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小心翼翼的叠好信,重新把它封好,等待寄出。

第二天程岱如约多给了他一块钱,他小心翼翼收好,一到学校立马交给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