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拳头，垂下眼眸，闷闷地“嗯”了一声。

李岩没察觉到他的异常，自顾自地说，“哎你们脑子都是怎么长的，分数一个比一个吓人！”

旁边有人接了一句，“对啊，宁钺这次真的是出乎意料，原本以为他数学翻车名次肯定不保了，没想到其他科的成绩这么能打，太可怕了！”

又有人加入进来，“要我说井灏煜才牛逼！理科成绩简直天秀！分科之后绝对有望成为第一！”

万松越听脸色越加难看，心里怒火中烧，砰的一声，众人疑惑地看过来，他垂着头，绕过他们出了教室。

万松去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冲了冲脸，镜子里男生脸上有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突起，看上去格外狰狞。

眼神晦暗不明，眼下一圈青黑，眼里充斥着一股子戾气。

上回，他还是下手轻了。

万松想着，眸间闪过狠厉，食堂那一次他就不该心软，就应该直接把宁钺推到人堆里，让他永远消失！

哗哗哗。

水流的声音不断，身后不停有人走动，万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神情有多么偏执。

井灏煜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洗手台前的万松，他挑了挑眉。

哟，还挺巧。

“同学，你不用麻烦让让行吗？”有人开头催促。

万松回过神扫了他一眼，没有回复，自顾自的洗了洗手。

那人面色一僵，小声骂了一句。

井灏煜用纸擦擦手，说，“来这边吧。”

万松顺着声音看过去，表情一冷。

那人友好地笑了笑，“谢谢啊，同学。”

“不用谢，”说着他瞥了一眼万松，意有所指，“多大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