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瘫痪在凳子上,完全不想动了。
想骂娘。
日出步履蹒跚地走到云层之前,以疲惫的姿态照进万千人类的身体。
好累啊操,管日夜交替的神能不能修几天年假啊?
这么敬业谁给你工资啊。
“明扬,”门外传来阿姨的喊声,“起床啦。”
“嗯,”男生吸吸鼻子,拿起装了好几张卷子的书包,“来了。”
回想起来,吃到老妈做的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能去碧波庭吃饭都比她老人家下厨的次数多。听明帆说,这女人能跟老爸结婚就是因为抓死了男人的胃。
但明扬几乎没吃到过。
“爸妈没起?”明扬在餐桌上例行公事地问。
“没起,”阿姨善解人意地答,“今天看冰箱,醒酒汤全喝完了。”
“哈?”男生的面条差点塞进鼻孔里,“您不是前几天才做的吗?”
“最近听他们说检查多,”阿姨的笑容里突兀多了些歉意,“可能喝多了吧。”
“……噢,”他笑了笑,“那麻烦您一直备一份吧。”
为什么要感到抱歉呢?
明扬想,我哪有资格跟父母要一声道歉?
他吃完起身,借口要去楼上拿点东西,却笔直上了二楼。父母房间的房门紧闭,他了然地撇了一眼门把,又看向对面书房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