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朴素的不忍杀生精神下,鸽子奶奶觉得养这么久说吃就吃对不住自己清理的屎,于是越养越多越养越多,不得不清理更多的屎了。
“用不着解释的这么朴素,”沈家骏在门前叹了口气,“你早说是来别人家啊,我连水果都没带。”
“我带了,”明扬笑着摆摆手,“总感觉让你带怪不好意思。”
小小的楼道里,挤着两个大男生,还挤着楼下撒红包以及猜谜开门的喧闹声。老小区最喜欢热闹了,凡是有这样的事,很多闲人都会到楼下来沾沾喜气,说几句祝福词,再拿一颗糖吃。老人们聚在一起,看一眼准备进门的新郎,想一想等人进门的新娘。
偶尔会想起曾经,或许在硝烟四起的战事中成婚,或许在一贫如洗的生产队里结婚,或许在集体下乡时看其他人结婚,那个享受小小幸福的自己。
尽管人总会落叶归根,但起风时,总要拼尽一切努力生存。
活着就还没有遗憾。
沈家骏扯了扯明扬的衣袖,没来由地笑起来。在喜庆的传统婚礼中,新郎方猜对了脑筋急转弯,引诱新娘家的小侄女速速把门打开。
明扬无奈而真实地和沈家骏对视,眼里渗着初秋温柔的阳光。
“来了来了,”隔音不好的门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明扬是吧?来太晚了!”
“怎么就晚了!”男生的表情转瞬出现裂痕,“鸽子出门啦?!”
“哎哟,”鸽子奶奶打开门,“看给你急的。”
她扭过头,惊奇地看向一旁的新面孔:“这是你朋友?”
“嗯。”明扬得意地点点头。
“挺俊。”鸽子奶奶拿来拖鞋。
两人一起进门,迎面就撞见一只虎皮鹦鹉,在客厅中央威风凛凛地大喊道:“王八蛋!写作业!写作业!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