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年像是没料到肖燃会突然说这些，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可当他看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肖燃时，心里好像抽了一下。

他按着肖燃手腕的力道松了很多，看着躺在自己身下可怜兮兮的泪人叹了口气，侧了身没再压住肖燃。

肖燃抬手抹着眼泪，翻了身背对着秦亦年缩成一团以示抗议，这是肖燃第一次对秦亦年不顺从，他不知道秦亦年要是反应过来了会怎么罚他，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

努力压抑的抽噎声传入秦亦年耳朵里，听起来很闷很窒息，他稍稍坐起来了一些抿了抿唇开口：“转过来。”

肖燃磨磨蹭蹭的还是转了过去，面对着秦亦年，他是垂着眉眼的，从秦亦年的角度看就是一副犯了错还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孩模样。

卷翘浓密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下一刻他的头被秦亦年摸了摸，肖燃有些战战兢兢的，身子打着颤，眼睛也紧紧闭上了，这些都落在秦亦年眼里。

他觉得有些好笑，轻笑一声：“刚刚不是控诉得很起劲吗？我都险些以为你是我男朋友了。”这句话秦亦年并没有表达别的意思，只是一个开玩笑的语气，但是肖燃不是这么想的。

他只觉得秦亦年在讽刺他管的太宽，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子更是抖如筛糠，若是按照以往，那下一秒秦亦年必定会暴起，不是将他按着收拾一顿便是掐他，辱骂他，他很害怕。

秦亦年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肖燃的情绪，又或者意识到了压根不想管，他只是对肖燃说：“怎么还抖的这么厉害？我是吃人的妖怪还是洪水猛兽？”

随后秦亦年命令肖燃坐起来，肖燃乖乖的跪坐在秦亦年身侧，低着头不敢看秦亦年，秦亦年笑了：“我出了一个月的差，拿的是另一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