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他了,白术闭了闭眼,强行让自己冷静些,再睁眼时脸色仍然不太好,气势却没那么冷凝了。

他将短刀抽走放在一旁,拉着亚尔斯手腕让他坐到桌旁,将脉枕垫在下面:“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不要轻易对自己动刀。”

亚尔斯看看自己从未离身的刀被放到够不到的地方,张了张口,没敢说什么。

阿桂也被吓得不轻,见亚尔斯还时不时瞟一眼,大着胆子拎着刀放到更远的柜子上。

“祖宗,别看了,白术先生就在旁边,你有什么毛病找他问啊!”

辈分陡然升高的亚尔斯:“……”

长生恨不能拿尾巴抽陀螺一样抽他:“另外一把刀呢?!”

亚尔斯这辈子没这么被缴械过,有些犹豫,被给他把着脉的白术不咸不淡的扫了一眼,安静如鸡的把匕首掏了出来,怕划伤人,又摸索了一会儿摸出对应的皮鞘插了进去,这才交出去。

阿桂完成异世界某些人眼中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壮举后挪回来,紧张的看着眉眼低垂的白术。

片刻,白术松开手。

“脉象并无大碍,体内元素力的运转却迟缓许多……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症状?”

他表现得仿佛对面坐着的是素未谋面的患者,亚尔斯抿了下唇,低声道:“今早起来就……”

他顿了顿,头脑清明些后就想起异常并不是从今天开始的:“似乎……前几天就有些嗜睡,只是很轻。”

是了,除了养伤的时候,他总是天亮不久就清醒过来,这些天却都睡到外头有动静才会转醒,对外界的感知也不如从前灵敏。

亚尔斯费力回想,异常的开始是……

他发现自己开始迈入亚成年与成年过渡期的第三天。

“……”所以不是中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