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斯将吸管插好递给七七,一抬头就见他们都在看着自己。

破天荒没穿斗篷的半兽人抖了抖一侧耳朵,面无表情中透露着一丝对现状的迷茫:“嗯?”

七七对气氛一无所查,她双手小心的捧着瓶子,没几秒,瓶身上洇出细细密密的晶莹水珠,又递给了亚尔斯,迟缓道:“这个,好喝。狼也,尝尝。”

距离捡到这孩子已经过去数天,她总算在不断重复加深的印象中记得他、白术和长生是谁了。

虽然还是记不住名字,叫他们都是代称的“狼”、“那个人”、“那条蛇”。大概有松子总黏着他的缘故,七七对亚尔斯还算亲近。

亚尔斯垂眸,将她滑到身前、白术编的板板正正的麻花辫挑到身后,接过椰奶喝了一口。

冰冰凉凉的醇厚液体,味道确实不错。

“谢谢。”

七七周身仿佛冒出了虚幻的小花,晃了晃腿,又撸了一把窝在腿上的松子。

亚尔斯又开了一瓶椰奶给她,一大一小脑袋上顶着狼耳和符箓,都绷着脸,坐在一起就着吸管嘬奶喝,画面神奇又诡异的温馨。

看上去都挺喜欢喝这个,等空闲下来去进些回来存着好了。

不对,现在不是想椰奶的时候。

长这么大头一次被长辈——虽然是别人家长辈——介绍相亲,白术心情有些微妙。亚尔斯不通人情世故,阿桂刚才又没把话说明,这些潜台词他肯定是不懂的。一想到这,他心底又有些更微妙的遗憾。

他将表情调整好,道:“就拜托你回去替我谢谢伯母了,只是请仙典仪在即,我恐怕分身乏术。再者,我目前也没有那个规划。”

长生看了眼还在嘬奶的狼崽子,一声不吭。

白术比坐着的那个还像大尾巴狼:“还是不要耽误人家姑娘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