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刚刚换好衣物,白天绑成麻花辫的头发散开后带着波浪的弧度披散在身后,随着倾身的动作如瀑布般流泻到胸前,脖子上难得没缠着那条白蛇,细白的脖颈看上去一捏就能断掉。

那一瞬间,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微微下滑,自下而上看着亚尔斯,疑惑道:“怎么了,又有哪部分弄不明白?”

亚尔斯下意识的要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连忙摇了摇头,他眼神有些飘忽,话到嘴边拐了个弯:“长生呢?”

“你找它?”白术站直身子,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了眼房间,这边的房间格局和亚尔斯那间相似,只是没有几乎占据一整面墙的书柜,看着也简洁许多。几本医书被妥帖的放在木色桌案上,其中一本中间夹着一枚匆忙放上去的书签。

长生从书桌后面游上来,比白术还诧异:“找我做什么?”

亚尔斯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嘴瓢犯什么蠢,沉默两秒镇定道:“它不在你身上,我以为它被炖了。”

“……”长生愤怒道,“你说谁被炖了?!”

这家伙大晚上不睡觉就想来跟它吵架??

亚尔斯有些尴尬的无视它,低声道:“我的伤已经好了,那间房……”

白术了然,猜到他是来干什么了,轻笑道:“来换房间的?”

“……嗯。”亚尔斯再缺乏常识,也知道没有自己伤口已经好全还占着主人主卧的道理,他侧了侧身,“我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但我没找到新的被褥,没给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