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有些奇怪,但确实是个人类。

白术很快离去,亚尔斯的视线落点在他离去的同时改为雕刻着花纹的木门上,若有所思的总结。

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好心大夫。

那个胆子小的人类,他也没在对方身上察觉到威胁性。

傍晚时分门被推开,白术取了食物和亚尔斯的那份药递过来,然后坐到桌案前继续研究药方。

汤药难喝的要死,苦涩酸辛一应俱全,混合出闻一下都想吐出来的味道,半兽人却跟味觉失灵一样慢悠悠的喝着,仿佛这是饭后例汤,长生看着都觉得难受。

“你……舌头不灵?”

亚尔斯诧异的看它一眼:“不,很灵。”

灵得能舌尖沾一点就能从饭菜里尝出毒药的种类。

长生:“……”

懂了,这人味觉系统紊乱。

嘴里诡异的味道余韵悠长,喝了两天还是觉得很恐怖,但能加速他伤口的愈合,亚尔斯一丝不苟的喝完了一碗汤药,瓷碗磕在床头桌上,发出响声。

他没睡觉,而是就着明亮摇曳的光看向伏案的背影,好心大夫时不时咳嗽两声,书页缓慢翻动的微弱声响,蜡烛燃烧火焰跳跃的声音,长生细滑蛇鳞摩擦衣物的声音,构成了一个平和的,没有危险的夜晚的声音。

“白术。”亚尔斯突然出声,打破催眠的静谧。

白术闻声转头,嘴角是几乎没从他脸上下去过的温和浅笑。

亚尔斯:“医疗费的话,我没有钱。”

白术无所谓的点头:“无事,不必担心,你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