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打量他一眼,含笑道:“听闻前些日子,白术先生带了几个愚人众,担架上抬了一个被绷带绑到看不清面容的人回了医庐,却是没听过你也回来了。”

亚尔斯去拿杯子的手一顿,不确定的想,钟离这是……在调侃他?

钟离看出他的犹疑,笑意加深:“钟离亦是凡人一个,有了机会,自然也是会同友调笑两句。”

亚尔斯一想他平常也没少被胡桃捉弄打趣,往生堂院子里挂的那两块木刻楹联现在还挂着呢,态度自然了下来。

嗯,这就叫完美融入身份吧,而且岩神自古就怪亲民的。

他也倒了杯茶,这里人多耳杂,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亚尔斯不急于一时,跟着听起了书。

刘苏正说到高潮处,情绪饱满,抑扬顿挫,功底较田铁嘴差了些,故事还是足够精彩的。

不一会儿,亚尔斯就被他的故事吸引,感受到了听书的有趣之处。

一折用不了太长时间,不过多久,说书人一合手中折扇,铿锵有力:“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台下一片叫好。

说书的下了台,清茶也未配得好茶点,围坐吃茶的看客也就三三两两的散了。

钟离起身带着亚尔斯来到一个四周假景清丽的亭中,小亭端得闹中取静,位置虽在楼群内,但有些偏僻,是幽会和临时会话的不二之选。

亚尔斯取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布巾,打开后,正是那枚丹药:“我想请您看看,这药是否有异。”

这个异常自然不是丹药的药效,这事儿让白术看才是术业有专攻,亚尔斯主要想请钟离帮忙看的,是上面有没有什么隐蔽的诅咒或法术。

他自己在屋里躺着的时候拿出来看了十好几遍都没闻出问题,但给白术吃的东西,由不得他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