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忍不住想把白术拉起来自己撸袖子上时,这个天杀的非要在冬天出现在白术眼前的草药根茎终于被挖了出来,白术还没来得及抖落上面的土,人就被拉着转了半个圈,厚实的毛巾三两下抹去小臂沾上的泥土。

亚尔斯捏着没有药用价值的茎叶把它甩进空间器里,一把撸下白术的袖子,闷着头给他细细擦手,空间器里没有热水,山间清泉倒是有,但这种季节把手放进去,效果大概十分酸爽。好在白术不爱留指甲,亚尔斯用风把短短指甲里的泥土勾出来,擦完后捂着白术的手,尾巴还绕过来在手腕上搭了一圈,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白术有那么一秒怀疑自己是哪里来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尾巴和那双手微微摩挲,冻得冰凉的双手逐渐回暖,白术看亚尔斯为他认真暖手的样子,不知怎的想到了每晚都被暖得慰贴的床铺,和后院早晚都会传来的叮叮当当刀剑相交的声音。

白术勾起一抹笑,食指在亚尔斯手心中划了一下:“亚尔斯,有一句形容似乎有些适合你。”

亚尔斯抬起眼。

白术微笑:“贤妻良母。”

亚尔斯把这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捏了捏手里回暖的爪子,用了点力那种,慢慢道:“有一句也挺适合你的。”

白术洗耳恭听:“哦?”

亚尔斯幽幽的看着他:“死性不改。”

大冷天里看见能用的草药就走不动路的白术:“……”

几秒种后,白术忍不住笑出声,两人本就离得极近,白术微微探身,把头磕在亚尔斯肩上,躯体跟着笑声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