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笑的勉强:“好。”

“老样子”,就是指白术犯了病,要休息几日,不会出来坐诊,日子的长短不定。

阿桂来不卜庐当值快两年了,也撞见过白术发作的时候,第一次撞见时对方发病急,没来得及锁门,他见白术许久未出来,就壮着胆子进去敲了敲门,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彼时的阿桂是个不经事的毛头小子,当初被白术神乎其神的医术镇住,一心想要拜他为师,刚进不卜庐没多久。见状整个人六神无主,还是白术忍着剧痛宽慰他,将他哄出了房间。

白术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三天,阿桂险些以为他要挺不过去了,回家之后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跟他娘说白术先生孤家寡人,他若是死了,我就去给他立碑扫墓,还要努力做个有名望的医师,让天下人都知道璃月曾有个白术大夫,是阿桂大夫想要拜师的高人。

后来他娘跟白术说的时候,他臊的快钻进桌子底下去,但日复一日的,还真让他拜到了师。

再之后白术这病断断续续犯了几次,时间地点不定,白术要消失几天也不一定,轻的时候当天就能苍白着脸出来给自己下方,重的时候阿桂在门口望着往生堂的方向能踌躇好半天。

白术犯病时不愿有人看见,阿桂就装聋作哑,把忧虑都埋在心底,调整好表情安抚了七七,又代他去为人看诊。

等他空闲下来再去看里间那扇门时,房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关好了。

就是中间凹进去一大块,裂纹遍布,摇摇欲坠的被什么东西怼回去强行站岗,让人怀疑有阵风过去就能碎一地。

屋内一片寂静,破碎的闷哼在这种环境中听得人十分揪心。亚尔斯盘着腿坐到床上,怀里抱着人,尾巴一下一下拍着笼罩在下的背部,脸上没什么表情,连气势都平和的不行。

长生反而一阵心惊肉跳,摸不清这人的想法。

亚尔斯的想法……他没什么想法。

契约签都签了,方法也是没有的。长生那个脑袋瓜里除了契约的名字外一问三不知,要是有解决方法,一代又一代的,再奇珍的解药也早八百年就找到了,还能在这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