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樱嘴里不断发出嫌弃的“啧啧”声,绕着树转了好几圈:“劳烦帮我从不同部位采摘些枝叶,我带回去看看能否入药。”

钟离:“……行。”

您也没比我菩萨到哪里去呐!

好一番忙活后朱樱心满意足接过钟离递来的伏龙树枝叶,尤其珍惜的将血玉之枝塞进袖子里藏着。

“能进封印吗?若坨究竟是失忆还是疯癫还是失忆加疯癫,有清醒的时候么?频率?规律?什么原因清醒?”一连串问题问得钟离想了好一会儿才逐条回答:“失忆加疯癫,偶尔清醒,没有明显频率与规律,上次清醒的原因是为了向我示警……”

“有点晚,具体先让我看看情况。”朱樱低头思索道:“你有没有发现……天理降在提瓦特本土长生种上的磨损越来越严重?不是某个人因累损而表现得格外脆弱,而是磨损本身的力量变强了,对所有人皆是如此,就像打磨宝石的匠人突然更换了粗砂纸。”

医者的敏锐让她迅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钟离不语,许久之后才轻声道:“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数年前便已经拟定好了。”

她抬起头,深蓝的眼底布满担忧。

两人沉默着顺着隧道一直走到封印外,仿佛液体般流动的金色光泽构成一道封锁,其内隐隐传出大地的震颤与龙王的低吼。

若坨的情况可比魈要严重多了,就连钟离也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处置。好不容易穿过封印进入地穴深处,朱樱还没反应过来玉璋护盾便当头罩下——若坨山峰大小的利喙正对着她吐出一团烈焰。

“额……牙齿不错,没有龋坏,喉咙也不红肿,看来最近日子过得比较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