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惊悚的标题和特立独行的小众取向总能让年轻人满足一下“我和你们不一样”的猎奇心理需要,也许是对冗长时光的厌倦想找点刺激,也许是想要故意作个死,也许只是一次无伤大雅的好奇……等他们发现人生不再掌握于自己手中时想回头也已经来不及了。

莳者的药从不给人留后路。

“第一次服药后为什么不及时报案?”朱樱甩动试管让混合药液更好的融合,脸上表情臭得要死,“你传递的这次消息差点坑死一整个星球你知道吗?一个星球上所有人,十几亿甚至几十亿,这些人没有亲人和朋友吗?他们没有家庭与孩子吗?他们碍着你什么事了吗?他们的存在为你提供了工作内容!”

茗炎不敢发出声音,提瓦特是桃都的采食场,这事儿步离人已经拿着骂了他几个来回。就算不提这个,“十几亿甚至几十亿人”,这个数量级的沉重感压得他喘不过气。传递消息前他不是没有犹豫过,传递消息后他也不是没有后怕过,可是罪行已经犯下,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才好心安理得活下去。

“你怕死,你觉得或许能有侥幸痊愈的一天,为了那个基本上不存在的概率出卖了一颗从没伤害过你的普通星球,你的自私令我感到恶心。”

这才是朱樱看他从来没有好脸色的原因。

她又不是个变态,没事就故意甩脸给人看。

“我,我……”茗炎“我”了许久,双目赤红。

“我该怎么办呢……”青年声音轻飘飘的,已经被压住的枯叶隐隐又有生长的趋势。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到底是活着、还是早已在年轻时的盲目中死去了?”她挥了下手,水镜徐徐拉开,茗炎看清楚自己此刻扭曲可怖的模样。

他的五官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四肢木化,血肉中探出金色的痕迹。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