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那场战事罗浮死了几乎整整一代人,不然金人巷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没落。

“你才回来,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看杂耍,吃……额,不能吃什么?”

早年她身体不好,每日过得清心寡欲比他现在都养生,口味略刺激一些都受不得,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早已不吃也饿不死的朱樱扶在他胳膊上踮脚看了一圈:“没什么不能吃,我现在挺健康的,咳咳咳,你有推荐么?”

能不能不在自我评价为“健康”的时候迎风咳嗽?

被景元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憋屈,她选择跳过这个话题:“要不找个茶摊儿喝茶吧,歇歇脚。”

金人巷的茶摊……

“燃茶你能喝吗?一杯发酵果汁就醉得不省人事。”

那玩意儿纯纯打着茶的名头整些花活儿,哪敢给她喝。景元找了个方向:“这边儿坐着看杂耍吧,我去给你买热浮羊奶,最近新出了梅子味,要是有甜咸酥饼就再给你带一份儿。”

东半壁的侧街被杂耍摊占据着,活泼的异域少女敲锣打鼓招揽生意,下一出拿手好戏是胸口碎大石,她先暖暖场做准备。

几只机巧狮子活灵活现舞了一段景元就回来了,朱樱习惯成自然的挪挪示意他坐。空出来的椅子很长,他非要挨着她挤:“甜咸酥饼,琼实糕,你先吃哪个?”

“酥饼,掰一半,谢谢。”朱樱接过瓶子看看,现在的浮羊奶好大一瓶还给配吸管,挺讲究的。就是这个卷成心形的双头吸管它……啧,洋溢着恋爱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