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吹在耳侧痒痒的,朱樱脚下软了一下赶紧重新站好,她抿着唇角小声道:“你,你把腿收收,我侧着挪出去……”

升降台往上去了,她别别扭扭贴在货箱壁上往外蹭。

“你还是别乱动了,算我求你,你是我祖宗行不行?!”毛茸茸的头发沮丧垂在她颈侧,景元咬牙切齿:“被丰饶民打到头了吗?怎么变这么笨!从小到大我对你什么心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朱樱这会儿什么都不想听,只想挖个地缝钻进去。要不是怕桃都和建木打起来,这会儿罗浮已经被她挖穿了:“你就不能管管你自己!”

“这是能管得了的吗?你学医的还是我学医的!”景元被她气得肝疼,一个恶向胆边生照着面前白皙纤细的颈侧就咬了口:“都说你别扭了!”

朱樱瞬间不声不响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屏住。

昏暗的货箱堆旁安静了好一会儿,隔了十多分钟才重新响起衣料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紧接着“啪”的一声,然后是一段长达半小时的讨饶撒娇兼埋怨。

“……那能怪我吗?那不能怪我!只能说明我身体健康,你不为我高兴就算了,干嘛打我!疼不疼的两说,明日叫我肿着脸去见人办事,旁人还以为我家里河东狮吼葡萄架子都给吼倒了,帝弓司命在上,我去哪儿讨一位夫人讲理去。你怎么不敢看着我?你倒是看着我说话呀!我刚才还问你话来着,你想好了怎么回答没有?没想好赶紧想!我倒霉挨打我都没生气呢,你就别气了,别往前走了前头不好叫星槎……”

“你不说话是不是能憋死?!”朱樱转身狠狠瞪了景元一眼,后者还在七手八脚整理挂在腰间的玉玦,越整越乱,明明没做坏事硬像是做了一样:“是,你要真恼了这辈子再也不回来看我,那我多可怜啊,以后再想这样随意说话也不会有人听了,不得趁机会说够。”

“……闭嘴!”她气鼓鼓转回去走向他,男子温柔的垂眸:“哦,那我不说了,等我进十……”

“我让你闭嘴!”她连带脑门和耳垂都烧红了一片,没好气的扯住他的衣服动手帮忙整理:“呸呸呸!帝弓司命在上,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