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说, 他很可能想要通过我达成什么目的。”
江轶这一番话说得飞快。
周庭沅垂下眼,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母兽绝不可能是远峰集团做的。”江轶再次强调道,“就是灯火干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我知道了。”周庭沅抬起头。
江轶看着他,周庭沅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点虚幻的倔强,以及倔强背后藏着的、坍塌成废墟的内心世界。
“我们会彻查的。”他对江轶说。
……
江轶的清醒没持续多久,十多分钟后,他又睡了过去。
周庭沅离开时,看到了他颓废灰暗的面庞,和惴惴不安的姿态。
陆思辙站在走廊上,问随后跟来的周庭沅:“你觉得他说得有几分真?”
“我想,远峰集团也许并非全然不知情。”周庭沅思忖了一下,低声道,“那几次母兽出现的事件,无一不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他当时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那就是了。”陆思辙嘲讽地笑了笑,“他想逃脱罪责,就把问题一股脑地往周庭昀身上甩。”
“嗯。”
他们并肩走着,周庭沅应了一声:“都一样。坏人就没必要比谁更坏了吧。”
他们说着,陆思辙忽然往手腕上的终端瞥了一眼。
“就刚刚,你们说话的时候。”脚步声回荡,他将终端页面打开,展现在周庭沅面前,“凯特医生发来了报告。”
“什么报告?”周庭沅凑上前看去。
终端上的文字密密麻麻。周庭沅简单地扫了一遍,捕捉到了凯特医生最后的结论。
“他说,你的腺体常年注射药剂,缺乏另一个互补的alpha信息素滋养。下一次周期到来时,最好不要再试图注射药剂,应该由alpha用信息素辅助度过。”陆思辙淡淡地复述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