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手里拿了只杯子,诸伏景光一眼便认出那是他收在橱柜里的咖啡杯,不知道怎么被翻出来了。

那只杯子被递到了他面前。

“尝尝看。”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了那杯咖啡。

几乎是深色的液体一入口他的眉头就瞬间皱起,但看着那双正注视着自己的深绿色的眸子,他还是将其咽了下去。

“味道怎么样?”

诸伏景光委婉地点评道:“还有上升空间。”

那个人笑起来,让他忍不住开始怀疑那个人是不是故意把喝杯咖啡弄成这种诡异的味道,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问了:“你是故意的吗?”

那个人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己恶劣的行径,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知道。”

诸伏景光不知道那个人又想做什么,他垂眸看着剩下的半杯咖啡,依稀在杯中的液体表面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思索。

他仰头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又借此将脸上的表情全部收敛。

“我喝完了。”奇怪的味道在味蕾炸开,即使液体已经尽数咽下,那种古怪的味道也仍旧在口腔残留,他把已经空了的杯子递给故意制作出这种奇怪饮品的罪魁祸首看,口吻平淡:“你可以走了。”

他不知道那个人跑来他的安全屋究竟是什么目的,从很久之前那个人第一次在他的安全屋里来去自如时不懂,现在仍旧不懂。

似乎真的就像那个人经常对他说的那样:他不会懂的。

而现在,他也已经抽不出额外的时间和精力去搞懂一件大概并不重要的事情。

他肩负着责任,他的职责另有所在,一切都要为其让步。

“我没说过你喝完了我就会走吧。”